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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弇
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
生卒年不详。
郡望长乐(今河北冀县)。
与弟全皆工诗。
代宗广德元年大历元年(763—766)间在越州依舅父鲍防,与鲍防严维等数十人联唱,结集为《大历年浙东联唱集》。
大历二年进士第,授校书郎,未几卒。
生平事迹散见柳宗元《先君石表阴先友记》、穆员工部尚书鲍防碑》、《元和姓纂》卷七、《唐诗纪事》卷四七。
全唐诗》存其诗1首,联句诗1首,《全唐诗续拾》补联句4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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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载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介绍】: 河南洛阳人
代宗大历末在世。
宪宗元和中进士第
后为山南东道节度从事
穆宗长庆二年,为天平军巡官
累迁司封郎中
文宗开成元年,任给事中
尚书左丞
三年,出为同州防御使
官至兵部侍郎
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
生卒年不详。
洛阳(今属河南)人,郡望范阳(今河北涿州)
生于代宗大历后期。
宪宗元和九年(814)前登进士第
元和长庆之际为山南东道节度从事
穆宗长庆二年(822)天平军巡官检校协律郎
累迁司封郎中
文宗开成元年(836)给事中,迁尚书左丞
三年出为同州防御使
后官至兵部侍郎
事迹散见《绛州曲沃县郑府君故夫人天水赵氏墓志铭》(见《千唐志斋藏石》)、穆员《陕虢观察使卢公(岳)墓志铭》、白居易卢载协律郎天平军巡官制》、司空图《书屏记》、《旧唐书》之《德宗纪》与《郭承嘏传》。
全唐诗》存诗2句。
肃宗朝官中书舍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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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九思明 1468 — 1551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生卒】:1468—1551 【介绍】: 陕西鄠县人字敬夫号渼陂
弘治九年进士
检讨,以附刘瑾吏部郎中
败,降寿州同知,勒致仕。
盛年遭摒弃,以重资聘乐工学弹琵琶,善作词曲。
有《碧山乐府》、《碧山续稿》、《碧山新稿》等,与康海为曲坛宗匠数十年,作品有愤慨不平之气。
另有《渼陂》。
御选明诗姓名爵里
字敬夫鄠县人
弘治丙辰进士庶吉士检讨吏部主事郎中寿州同知渼陂集续集
九思字敬夫鄠人
弘治丙辰进士,选庶吉士,授检讨
吏部主事,历郎中,坐刘瑾党降寿州同知,寻勒致仕。
有《渼陂》十六卷、《续集》三卷。
(《艺苑卮言》:王敬夫诗如汉武求仙,欲根正染,时复遇之,终非实境。
敬夫名位少亚对山,而才情胜之。
倡和章词,流布人间,遂为关西风流领袖
国史唯疑》:王九思《游春记》,或谗之,云「内李林甫长沙杨国忠新都,贾婆婆拟临颍」,当国惧甚。
王实寓意于此。
时处分逆党,独待对山、渼陂过严,宜无以服其心。
《国雅》:王敬夫才隽思逸,锐于绮丽,譬之湖外碧草,东红云,流彩夺目。
其五言如「云压岭头树,草连烟际村」,「金马当朝彦,银鱼隔岁焚」,「山云睛见楚,烟树远浮秦」,「飞鸟三峰外,孤城落照前」。
七言如「天外行云难入梦,手中团扇易惊秋」,直造盛唐隹境。
田按:刘瑾建义武安王陕西兴平县马嵬镇
仍乞颁敕防护立碑,碑文李茶陵笔也。
王敬夫马嵬废庙》诗云:「秋风落日马嵬道,道南废庙颜色新,立马踟蹰问野叟,野叟须臾难具陈。
请予下马坐树底,展转欲语还悲辛。
正德丙丁戊己年,寺人气焰上薰天。
寺人原是马嵬人,大筑栋宇求福田。
马嵬镇东岳祠,一时结构何参差。
渎神媚鬼意未休,浸淫及汉寿亭侯
占民畎亩不与直,费出帑藏多蟊贼。
工徒淋漓血满肤,昼夜无能片时息。
东楼西观对南山,巍巍新庙成何棘。
翩翩羽客招呼至,考钟击鼓空坐食。
更有文章颂功德,穹碑大书为深刻。
我本田家孟诸野,但认犁耙字不识。
往往才士过吟哦,尽道台臣与秉笔。
听来依稀记姓李,云是文章名第一。
豪华转眼不足恃,乾坤变化风雷异。
寺人已作槛中囚,道路忽传邸报至。
当日台臣尚秉钧,寄语县官碑可掊。
横曳碎击亟掩藏,至今文石埋郊薮。
子闻野叟言,坐来生感激。
赫赫台臣苟如此,寺人微细何嗟及!
月明骑马陟前冈,仰天一笑秋空碧。
茶陵于东德涵、王敢夫为馆师德涵丧母,人谓铭表碑传必求当时钜公。
德涵曰:「传其亲者,在文章耳,官爵何为?
」自述状遍送诸公。
德涵又与李空同倡为文必秦、汉,诗必汉、魏、盛唐之说,诋茶陵为靡弱。
由是茶陵益憾康生。
逆瑾诛,德涵坐落职,敬夫亦牵连降免。
德涵以救空同得大名,又坐事彰著,敬夫因事波及,于茶陵不能无深望。
感事诗云:「中林有巨鸟,自矜毛羽贵。
一朝振翮飞,忽与飘风会。
展转万馀里,下息丹山背。
栖止青桐柯,渴饮醴泉濑。
久假不自知,殊非惊鹭类」。
又《漫兴》绝句云:「不有李康持藻鉴,豪杰争趋怀麓堂。
」又《答王德徵书》云:「自归里舍,有所述作,拟为传奇,纾情畅志。
不意亲朋指摘瑕颣,投诸馆阁,发怒起祸,幸以消阻。
」盖指《游春记》事也。
敬夫于乐府为当家,诗亦富有才情,惜质地粗漫,未尽脱秦声耳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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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和清 1818 — 1885
金和字弓叔一字亚匏上元人
贡生
有《来云阁诗稿》。
然灰集
余存诗断自戊戌,凡十五年,至壬子,得诗二千首有奇。
癸丑陷贼后,仓黄伺间,仅以身免。
敝衣徒跣,不将一字,流离奔走,神智顿衰,旧时肄业所及,每一倾想,都如隔世,而况此自率胸臆之词乎?
顾以平生结习,酒边枕上,或复记忆一二,辄录出之,然皆寥寥短章,观听易尽,其在闳裁钜制,虽偶有还珠,大抵败鳞残羽。
情事已远,歌泣俱非,欲续凫胫,祗添蛇足而已,故不敢为也。
久之,亦得若干首。
韩安国之言曰:「死灰不能复然乎?
」余今之宠余诗,则既然之矣,知不足当大雅,抑聊自奉也,因名之曰「然灰集」。
椒雨集
癸丑二月,贼陷金陵,剑淅矛炊,诡名窃息。
中夏壬子,度不可留,掩面辞家,仅以身免。
贼中辛苦,顿首军门,人微言轻,穷而走北。
桑根旧戚,恩重踰山,自,寄景七月,而先慈之讣至矣。
计此一年之中,泪难颒愧,声不副愁,几昧之无,遑言竞病?
惟以彭尸抱愤,辄复伊吾,亦如曲生之交,尚未谢绝。
杨诚斋于酒独爱椒花雨。
,辛物也,余宜饮之。
又余成此诗,半在陵听雨时,今写自癸丑二月甲寅二月诗凡百五十馀首,为《雨集》。
椒雨集·跋
是卷半同日记,不足言诗。
如以诗论之,则军中诸作,语宗痛快,已失古人敦厚之风,犹非近贤排调之旨。
其在今日诸公,有是韬钤,斯吾辈有此翰墨,尘秽略相等,殆亦气数使然邪?
若传之后人,其疑焉者,将谓丑诋不堪,殆难传信,即或总其前后,读而谅之,亦觉申申詈人,大伤雅道,然则余此诗之得罪多矣。
顷者江湖游食,更无执庑下人问《五噫歌》者,残秋无事,以其为昔年屐齿所在,故仍端录一本,存诸箧中,聊自娱悦,不但无问世之意,亦并无示客之时。
佗日齿迈气平,或复以此为少作而悔之,又不但去其泰甚已也。
丙辰九月自跋于松江寓楼。
残冷集
余以甲寅八月出馆泰州乙卯清河丙辰松江,数为人师,自愧无状,惟以词赋为名,于诗不得不间有所作,虽短章塞责,而了了萍踪,未忍竟弃,遂积为卷叶。
此三年中,乞食则同也,而残杯冷炙,今年为甚。
夫残冷宜未有如余诗者矣,乃写自甲寅八月丙辰十月松江时诗,凡百有馀首,命之曰「残冷集」。
壹弦集
余以丙辰十月应大兴史怀甫(保悠)观察之聘,佐釐捐局于常州
明年丁巳,移江北。
其七月,又移东坝,遂至己未九月
事在簿书钱谷之间,日与驵侩、吏胥为伍,风雅道隔,身为俗人,虫鸟之吟或难自已,则亦独弦之哀歌也。
今写自丙辰十月己未冬杭州时所作诗,凡二百有馀首,曰《壹弦集》。
南栖集
咸丰十年闰三月金陵大营再溃,不数月而吴会贼踪几遍,东南之祸于是乎极。
余于其时尽室由江阴渡江,一寓于靖江,再寓于如皋,又渡吴淞江,取道沪上,然后航海至粤东止焉。
初佐陆子岷钟江大令于端、广二郡,子岷逝世,遂佐长白凤五林(安)观察潮州
后七八年间,凡若簿书期会之烦、刑狱榷算之琐、椎埋烽燧之警、侏俪责让之扰,俱于幕府焉责之,感在知己,所不敢辞。
则日已昃而未食、鸡数鸣而后寝者,盖往往有焉,文章之事,束之高阁而已。
然犹以其闻见所及,制为粤风粤雅二百馀篇,又先后怀人诗七十章,草稿皆在牍背,未遑掇拾。
丁卯东归之前数日,家人辈以为皆废牍也,而拉杂摧烧之,于藏拙之义甚当,而歌泣已渺不可追,然则祖龙之燄虐矣。
顾任生游迹以粤东为至远,屐齿之所及,未可废也,其未至粤以前及在粤馀诗,败鳞残爪,间有存者,辄复写之为《南栖集》。
奇零集
余于丁卯夏,由粤东之潮州航海东归,既过春申江,行未至金陵,遘疾几殆。
至戊辰冬,始以家属旋里。
劫灰满地,衰病索居,怀刺生毛,阅四五年,竟无投处。
癸酉之岁,出门求食,虽间有怜而收之者,而旧时竿木,鲍老郎当,大抵墨突未黔,楚醴已彻。
十馀年中,来往吴会,九耕三俭,靳免寒饿而已。
生趣既尽,诗怀亦孤,而自与夫己氏文字搆衅以来,既力持作诗之戒,又以行李所至,习见时流坛坫,尤不敢居知诗之名,即或结习未忘,偶有所作,要之变宫变徵,绝无家法,正如山中白云,止自怡悦,未可赠人。
乃知穷而后工,古人自有诗福,大雅之林,非余望也。
顾吾友丹阳束季符大令数数来问诗稿,谓余诗他日必有知者,儿辈亦以葺诗为请,余未忍峻拒,因检丁卯乙酉诸诗,虽甚寥寥,犹汇写之为《奇零集》。
余已年垂七十,其或天假之年,蚕丝未尽,此后亦不再编他集矣。
压帽集
美人香草,胎自风骚,汉晋以来,不废斯体,《香奁》《疑雨》,弥扬其波。
余生于江东金粉之乡,不无俗耳筝琶之听,宠花心事,中酒风光,当其少时,好为绮语。
司勋明知春梦,而彭泽难讳閒情,竟删风怀,自惭情伪,特入诸本集,恐为方袍幅巾者所呵,故别而存之。
欧阳公之言曰:「酒黏衫袖重,花压帽檐偏。
」余极爱诵此二语,因命之曰「压帽集」。
闻之全椒薛先生曰:「亚匏,振奇人也,至性人也,晚无所遇而托于诗。
光绪初元,乃与君相见于钵山。
君时已倦游,少年抑塞磊落之气殆尽,而同气犹相求也。
造访逆旅,密坐倾衿。
予盖习闻金陵义士翻城之盟,微叩之,君蹙頞不欲尽其辞。
清言谈蓺,逾晷而别,固未得读其诗也。
献窃闻之,《》有风有雅,则有正有变,庙堂之制,雍容揄扬,箸后嗣者,正雅尚已。
天人迁革,三事忧危,变雅之作,用等谏书。
流而为《春秋》家者,非无位者之事。
若夫形四方之风,长言永歌,政和安乐者有之。
既不获作息承平之世,兵刃死亡,非徒闻见而已,盖身亲之。
甚而《式微》之播迁、《兔爰》之伤败、《清人》之翱翔、《黍离》之颠覆,「不自我先,不自我后」,则夫悲歌慷慨,至于穷蹙酸嘶,有列国变风所未能尽者,亚匏之诗云尔。
大凡君之沦陷、之鲜民、之乞食,一日茹哀,百年忍痛,情动于中而形于言,于我皆同病也。
风之变,变之极者,所谓不得已而作也。
君终焉放废,不复能以变雅当谏书,《春秋》纪衰,亦布衣者所窃取。
君蕉萃老死,不再相见,今从束季令君得读君诗,散佚而后,尚数百篇。
跌荡尚气,所谓振奇者在是;缠绵婉笃,所谓至性者在是。
昔者群盗窟穴金陵者十二年,贤人君子出于坎窞,予所识如田君鼎臣管君小异,皆尝雪涕嚼齿,言当日情事如君之诗。
至若张义炳垣,尤旷代之奇烈,献追哀以诗,差于君诗为笙磬矣。
今者南国江山,重秀再清,风人涕泪,荡为烟埃,而君已死,不复歌舞为太平之民。
然而君固达微之君子,尚在人间,犹将继《山枢》《蒹葭》之音,未能忘情于当世也。
光绪十有八年,岁在壬辰暮春之月既望,谭献撰。
予年十五从宝应乔笙巢先生学为赋,先生手《惜阴书院赋钞》一册授予,其间作者若蔡子涵琳、湘帆寿昌杨柳门后周还之葆濂马鹤船寿龄、姚西农必成,并一时之隽,而尤以金亚匏先生和为魁杓。
妥帖排奡,隐秀雄奇,融汉魏六朝三唐于一冶,东南人士莫之或先。
予之知先生始此也。
时赭寇方炽,先生支离岭南,半菽不饱,出没豺虎之丛,独弦哀歌,不获一奉手。
其后十许年,予来江宁,读书惜阴书院,与刘子恭甫、唐子端甫、秦子伯虞、朱子子期亦以辞赋相角逐,如先生曩者与蔡、马、杨、周同,而所作下先生远甚。
一日,遇先生桑根师坐上,先生年垂六十,意气遒上如三四十人,抵掌谈天下事,声觥觥如钜霆。
得失利病,珠贯烛照,不毫发差忒,镌呵侯卿,有不称意者,涕唾之若腥腐,闻者舌挢不得下,先生夷如也。
先生出,师顾予曰:「亚匏,振奇人也。
袌负卓荦,足以济一世之变,而才与命妨,连蹇不偶。
尝从东诸侯游矣,亦无真知亚匏者足以尽其所蕴。
世自失亚匏耳,于亚匏何有哉?
」予心识之。
先生中子还仍珠复从予游,予乃以得于先生者授之,仍珠亦日有声。
乙酉,桑根师弃诸生
未几,先生亦旅没沪上。
科举既废,辞赋遂同刍狗,刘、唐诸子并为异物,讲舍且易为图书馆矣。
每念先生与蔡、马、杨、周跌宕文史,放浪山泽,已如读循蜚、合雒诸纪,若灭若没,罕有能道其端委者,又独聚散存没之故,足深人遐慕也耶?
今年春仍珠始以先生诗二册,附以词及杂文,乞予校定。
先生诗妥帖排奡,隐秀雄奇,犹之其赋也。
词若杂文,亦能据其中之所得,不同于凡近。
独予童龀即知先生,而迟之六十年乃得卒业是编,距与先生执手时又一世矣。
世运相禅,陵夷谷堙,先生既前卒,不见桑海之变,而予颓龄穷海,顾景无俦,于过去千劫,太平三世,皆一一躬丁之,今且不知所终极,读先生是编,忽不禁其万感之横集也。
甲寅立冬前一日金坛冯煦
元遗山有「诗到苏黄尽」之叹,诗果无尽乎?
三百篇汉魏,而唐而宋,涂径则既尽开,国土则既尽辟,生千岁后,而欲自树壁垒于古人范围以外,譬犹居今世而思求荒原于五大部洲中,以别建国族,夫安可得?
诗果有尽乎?
人类之识想若有限域,则其所发宜有限域;世法之对境若一成不变,则其所受宜一成不变。
而不然者,则文章千古,其运无涯,谓一切悉已函孕于古人,譬言今之新艺新器可以无作,宁有是处?
大抵文学之事,必经国家百数十年之平和发育,然后所积受者厚,而大家乃能出乎其间。
而所谓大家者,必其天才之绝特,其性情之笃挚,其学力之深博,斯无论已。
又必其身世所遭值,有以异于群众,甚且为人生所莫能堪之境,其振奇磊落之气,百无所寄泄,而壹以迸集于此一途,其身所经历、心所接搆,复有无量之异象,以为之资,以此为诗,而诗乃千古矣。
唐之李杜,宋之苏黄,欧西之莎士比亚、戛狄尔,皆其人也。
余尝怪前清一代,历康雍乾嘉百馀岁之承平,蕴蓄深厚,中更滔天大难,波诡云谲,一治一乱,皆极有史之大观,宜于其间有文学界之健者异军特起,以与一时之事功相辉映。
然求诸当时之作者,未敢或许也。
及读金亚匏先生集,而所以移我情者乃无涯畔。
吾于诗所学至浅,岂敢妄有所论列?
吾惟觉其格律无一不轨于古,而意境、气象、魄力,求诸有清一代,未睹其偶,比诸远古,不名一家,而亦非一家之境界所能域也。
呜呼!
得此而清之诗史为不寥寂也已。
集初为排印本,余校读既竟,辄以意有所删选,既复从令子仍珠假得先生手写稿帙,增录如干首为今本。
仍珠乃付精椠,以永其传。
先生自序述其友束季符之言,谓其诗他日必有知者。
夫启超则何足以知先生
然以李杜万丈光燄,韩公犹有群儿多毁之叹,岂文章真价,必易世而始章也?
噫嘻!
乙卯十月新会梁启超
先君诗词文稿,经粤匪之乱,散失都尽,世所传《来云阁诗》,什九皆乱后之作,为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所刻本。
先生与先君为金石交,先君故后,葺所钞存诗稿,刻于杭州,题曰「来云阁诗」。
实则来云阁者,先君自署词稿之名,诗稿旧自署为「秋蟪吟馆诗钞」。
束刻版本后存于金陵书局,辛亥癸丑两次之乱全毁焉。
男遗、还敬谋重刻,复检旧藏,得词六十六首、文十七篇,吉光片羽,手泽弥新,各为一卷,并以付梓,敬更正诗稿之名曰「蟪吟馆诗钞」,而以「来云阁」之名仍归之词稿,题曰「来云阁词钞」。
文一卷,无题名,附于词钞之后,均从先志也。
男遗、还敬注。
近人之言诗者,亟称郑子尹郑子尹
子尹盖颇经丧乱,其托意命词又合少陵次山昌黎,镕铸而变化之,故不同乎寻常之为诗也。
上元金君仍珠以其尊人亚匏先生遗诗刊本见惠,读之彷佛向者之读子尹之诗也。
至癸丑甲寅间作,则一种沈痛惨澹阴黑气象,非子尹之诗所有矣。
夫举家陷身豺虎之穴,谋与官军应,不济,万死一生,迟之又久,仅而次第得脱,岂独子尹所未经,抑少陵所未经矣。
经此危苦而不死,岂乏其人?
不死而又能诗,且能为沈痛惨澹阴黑逼肖此危苦之诗,无其人也。
先生与子尹同时,子尹名早著
然知子尹之诗,不知先生之诗,欲不谓之贵耳而贱目也,岂可得邪?
乙卯人日侯官陈衍书于京师
谨案:先君诗集,粤匪乱后所作,自题曰「秋蟪吟馆诗钞」。
捐馆以后,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垂念金石至契,力图传播,属仁和谭仲脩先生献选成一本,于光戊辰序刊杭州,用先君自署词稿之名,题曰「来云阁诗」。
板存金陵书局,经辛亥癸丑两次兵事,不可踪迹。
嗣还与家兄遗商定,仍用「蟪吟馆诗钞」旧题,覆印束本,加入词稿、文稿,以活字板排行,以饷世之欲读先人遗著者。
时与新会梁任公启超同客京师,承于先集有「诗史」之目,详加釐订。
复以纪事钜篇,谭选尚有未尽,加入数首,属还付手民精刻,并许刻后覆勘。
会梁君南返不果,还敬捡手稿及束本校读,并就仁和吴伯宛昌绶长洲章式之钰一再商榷,是为今七卷本。
告成有日,用志颠末。
丙辰五月,第二男还敬记。
亚匏先生生二子,长名遗,字是珠,次名还,字仍珠
仍珠与余交最密。
光绪乙酉举人,入河东运使幕,由佐贰保升知县,分山西补用,委办归化城教案,为晋抚岑春煊所赏,调充抚院文案。
光绪壬寅秋赵尚书山西布政使护理巡抚,余就其聘为内书记,始与仍珠朝夕相见。
癸卯尚书调任湘抚,余与仍珠同案奏调,同充抚院文案,余司财政、商矿、教育,仍珠司吏治、刑律、军务、交涉。
旋出署澧州知州,政声卓然。
未半年,调回文案。
事起,湘边吃紧,仍珠筹画防剿事宜,因应悉当。
力保黄忠浩熟娴韬略,可以专任,尚书深韪其言。
尚书奉召入都陛见,陆元鼎继任,仍珠仍留文案。
陆过武昌时,张之洞痛诋黄忠浩与革党通,不可再予兵权,意欲以张彪代之。
陆与仍珠疏,初颇疑金、黄句结,后黄军所向有功,仍珠善于料事,又长辞令,陆大信任之
尚书已拜盛京将军之命,奏调仍珠赴奉。
余本以文案总办兼财政局会办,仍珠至,以文案总办让之,仍令余会办,又令仍珠会办财政局。
未几,又令会办农工商局。
尚书之任,仍珠未离文案。
尤长于交涉案件,日、俄战后,收回各项已失主权,皆其襄赞之力。
嗣因营口开埠,章程草案与直幕府刘燕翼龃龉,大为袁世凯所恶。
尚书内调,徐世昌继任,竟以财政案与余同时革职,实则仍珠仅会衔而不问事,乃同被其谤,冤矣。
余二人既同去官,同回上海閒居,旋为端方招入两江幕府,又为锡良调至奉天,委办锦瑷铁路交涉,锡又委以奉天官银号会办。
尚书二次出关,仍珠仍任文案总办,兼东三省官银号总办。
武昌事起,清室动摇,尚书委署奉天度支司,辞不就任;且侦知奉省有潜谋革命者,张作霖势力渐张,力劝尚书归隐,尚书犹豫,同官亦设计阻挠,延至共和诏下,得去位。
然以袁世凯之雄猜,尚书之忠厚,竟能绝交不恶,从容入关,皆仍珠擘画之功也。
民国后,在京蒙古王公,组织蒙古实业公司,公举仍珠协理,移家北京,入进步党为基金监。
梁任公为财政总长,同党公举仍珠为次长,欲藉其深沈谙练之力,为任公补偏救弊,任公甚信赖之。
民国十一年,中国银行股东会举为总裁张嘉璈副之,仍珠能尽张之长而匡其短,维持之功颇大。
十四年,在总裁任以积劳得中风疾辞职。
由是右偏不仁,神思颠倒,如狂癫之症,逾年忽然清醒,自言如梦初觉,但仍偏废在床。
十八年,卒于家,年仅七十三。
仍珠少受业于冯蒿庵,为律赋甚工,未留稿。
入政界后,长于公牍、章奏,周密而有断制,能弭患于未形,又深悉社会情伪,善为人谋,有疑难事,咸就商取决焉。
余生平受益极多,仍珠亦引余为益友也。
弱冠孤贫,笔耕不给,饥驱谋食,事畜增繁,操守甚谨严,虽屡近膏腴而积赀有限。
病中以遗嘱付托,不过数万金,身后分给二子及诸孙,陆续耗用,未及一年,已艰窘不能支柱。
亚匏先生,其命宫殆世世磨蝎也欤?
是珠尤不善治生,沈于痼习,家居营口,为商人司笔札,潦倒于身,时仗仍珠周济
遗嘱内有分给是珠二子之学费,顷闻读书颇有成,差足喜也。
仍珠殁,余在南,事后凭棺一恸,怆感万端,有挽诗云:「平生益友惟君最,又到吞声死别时。
病里笑谈仍隔阂,梦中魂气忽迷离。
已无笔势铭贞曜,祗有琴心殉子期
一恸傥随冥契逝,神州残命况如丝。
」「卅年形影相追逐,君病而今四载强。
平旦东方神已敞,浮云游子意何长。
焚琴燕寝花无主,(侍婢阿琴他适。
)啜茗公园树久荒。
(余至,每日在公园老树下茗话。
)遗著未编遗嘱在,含悲郑重付诸郎。
庚辰十月初九日追记。
此书初刻成,仍珠以最精印本见赠,展诵数过,藏庋有年。
庚辰十月,检书作记,距仍珠之死已一星终矣。
仍珠遗稿,百无一存,读者见余所记,可略悉其生平,盖非一人之私言也。
(录入:顾青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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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总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介绍】: 唐人
德宗兴元元年从事东都幕府,与穆员武元衡友善。
时大旱,蝗虫为灾,赋《蝗旱诗》,穆员称赏之,为作序。
累官池州刺史
其诗为时所重,令狐楚御览诗》选入。
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
生卒年、籍贯皆不详。
德宗贞元宪宗元和间人。
曾从事东都幕府,与穆员武元衡友善,元衡有《同张惟送霍总》诗。
曾任池州刺史(《唐诗纪事》谓其刺池州懿宗咸通时,误)。
善诗,德宗兴元元年(784),螽蝗生,因赋《蝗旱诗》一章72句,穆员颇称赏之,为作《蝗旱诗序》。
事迹见穆员《蝗旱诗序》、《唐诗纪事》卷五八。
其诗为时人所重,令狐楚御览诗》选录《塞下曲》、《关山月》等诗6首。
全唐诗》存诗7首,《全唐诗外编》补2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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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滶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介绍】: 徽州人
王直养子。
与直同归附总督胡宗宪
被杀后,退据舟山,后为巡按御史王本固所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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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赏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介绍】: 怀州河内人
穆员弟。
其长兄穆赞被诬受金,捕送狱,上冤状,遂得释。
累官监察御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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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栖梧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介绍】: 河南人
穆员子。
懿宗咸通二年,为水部郎中,又为佥部郎中
官至泗州刺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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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防唐 723 — 790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介绍】: 襄州襄阳人字子慎
玄宗天宝末进士
历官殿中侍御史太原少尹河东节度使
德宗时礼部侍郎,迁工部尚书致仕。
卒年六十九。
谥宣
治处皆有政声,策贤良方正,得穆质裴复柳公绰等,世美知人。
工诗,每讥切时弊。
中书舍人谢良弼友善,时号鲍、谢。
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
【生卒】:723—790 字子慎襄州襄阳(今湖北襄樊)人,郡望洛阳(今属河南)
玄宗天宝十二载(753)进士第,授太子正字
天宝末避乱归乡。
代宗广德元年(763)为浙东节度使薛兼训从事江南文士往依者甚多,与严维等人联唱,结集为《大历年浙东联唱集》。
大历五年(770)后历仕河东节度使福建观察使江西观察使
德宗建中四年(783)礼部侍郎兴元元年(784)至贞元二年(786)知贡举封东海郡公
京兆尹五年工部尚书致仕,徙居洛阳
六年八月卒。
生平见穆员工部尚书鲍防碑》,新、旧《唐书》本传。
工诗,天宝中撰《感遇》17篇,传诵一时。
穆员称其“以古之政法,刺讥时病,丽而有则。
属诗者宗而诵之”(《鲍防碑》)。
全唐诗》存诗8首、又联句3首,其中3首为误收。
《全唐诗续拾》补联句3首。
唐诗汇评
鲍防722-790),字子慎洛阳(今属河南)人。
幼孤贫,笃志好学。
天宝十二载(753)进士第,授太子正字
肃宗时,为薛兼训从事.大历初兼训观察浙东,又以侍御史尚书郎佐幕。
入朝为职方员外郎
十二年,自太原少尹河东节度行军司马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
京畿福建江西观察使
朱泚之乱,从驾至奉天,擢礼部侍郎
后以工部尚书致仕,卒。
有诗名,大历中在越与谢良辅丘丹严维等唱和,与良辅并称“鲍谢”。
有《鲍防集》五卷,又《杂感诗》一卷,均佚。
全唐诗》存诗八首,杂有鲍溶诗。
字子慎
襄州襄阳人
进士
历佐幕府
入为职方员外郎
代宗朝拜左散骑常侍
从德宗幸奉天
礼部侍郎
封东海郡公
工部尚书
卒年六十九。
赠太子少保
谥曰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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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评论
新唐书本传
于诗尤工,打所感发,以讥切世弊,当时称之。
中书舍人谢良弼友善,时号“鲍谢”。
工于诗,兴思优足,风调严整,凡有感发,以讥切世弊,正国音之宗派也。
谢良弼为诗友,时亦称“鲍谢”云。
皇甫冉鲍防、二张诗,在唐中叶,所谓铁中铮铮者。